memerci

黑瞎子在说什么

**黑邪

**瞎子单相思,没挑明

**单相思又甜又苦,没心没肺的人动起情来,甜都在表面,苦都在心里。



阡陌交错的田地里,黑瞎子走了几步,蹲了下来,拨了拨面前的泥土,拔出了一根大菜头。菜头上有几道划痕,但这并不影响它是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菜头。划痕上的泥土,反而带着那么一股新鲜劲儿。

瞎子就拎着这么一根菜头,沿着这山沟沟里唯一的一条还算平坦的大路走着。

 

****

 

“哧溜——……”

两颊红彤彤的小孩吸了吸鼻涕,用沾着口水的手指戳了戳躺在他旁边的人的衣服。

黑瞎子一双大长腿放不进这小皮卡,多出两半截搭在一起跟着车子上下左右地晃。

车主人隔着小窗用一口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在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响中大声地问道:“大兄弟,马上就到我们村了,你哪来的啊?要去找哪户人家?”

黑瞎子也大声回道:“随便走走,买点特产!”

山里人淳朴,看到瞎子一个人拎着个萝卜走着,就好心地载了他一程,也没太在意他脸上的墨镜是啥玩意儿,只当城里人娇贵,被大太阳晃着眼疼。

虽然黑瞎子整个人灰扑扑的,像刚在地上滚了十几二十圈,怎么看都不算是个合格的城里人。

“兄弟你这是从哪个山里头走出来的啊,摔得不轻吧。你们城里人真有趣,就爱到山里头遭罪,我们村也来了三个外地人,我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年轻,还说是来养老,你说是不是有病。”黑瞎子听到这句话,仰躺的身体坐直了靠在车头上,支起一边膝盖,竟然十分愉悦地附和道,“没错,就是有病。”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又吐出一句,“都有病。”

但是这一句被山风卷着碎在了路上,除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菜头啃起来的小孩,谁都没有听到。

 

****

 

黑瞎子见到吴邪的时候,发现他变了很多。

眼睛里少了那根紧绷的弦,松懈得不得了。

他忽然觉得有点手痒,视线总移不开对方的额头,只好拿刀用力地削着手里的菜头,而不是冷不防地弹对方一个脑瓜崩儿。

结果黑瞎子自己一个没把持住,菜头被他削成了朵花。

在这个只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饭桌上,黑瞎子硬生生给加了一点精致的柔情进去,被胖子和吴邪嘲笑了足有半顿饭的时间。

 

**** 

 

黑瞎子吃饱喝足又就着茶水点心休息到快天黑的时候,吴邪过来说让他在自己房间将就一下,他去跟张起灵挤挤睡。

黑瞎子就从下往上瞧着他,直把吴邪看得一脸莫名,这才咧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出其不意地谈了吴邪一个脑瓜崩儿。

黑瞎子的手劲儿那是不必说,一个红红的印子像是标记般鲜明。

然后就被疼到蹦泪花的吴邪追着满屋子蹿。

 

**** 

 

黑瞎子走了。

吴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

亏他还多做了一人份早餐。

吴邪想着不能浪费,就把那多出来的一份给匀到了张起灵的碗里。反正张起灵通常是给多少吃多少,不暴食也不浪费,好养得很。

吴邪正想摘下围裙,无意间摸到了昨天那朵随手放进去了的萝卜花,拿出来一看,已经干枯地泛黄一片了。但还是那么精致。

他笑,黑瞎子这门手艺还真不错。

 

**** 

 

黑瞎子叼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搭上了出村的车。

他把东西给了张起灵,那哑巴自然知道怎么用。

他忽然想起吴邪贱兮兮地叫自己师傅的样子,眼睛里是对自己的信任。

他嗤笑了一声,把狗尾巴草从窗口扔了出去。

真真是一日为师,还赔了自己的心。

“有病。”

车主人没听清楚,还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就大声问了一句“什么?”

黑瞎子就眯了眼睛,愉悦地道,“我说天气真好!”

 

end



#黑瞎子说了什么#

#黑瞎子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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