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erci

回应

**恶魔人／了明

**ooc，大概

了坐在水池边上，懒懒地用脚拨着水纹，看着不远处的明在水里浮浮沉沉。

他的公寓虽然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但他从来没有用过。不想，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对他来说，还有更多需要去做的事。

但是明想游泳。所以现在他坐在了这里。

“了！下水啦！”明从水里露出一个脑袋，冲着他拼命挥手。

但是了只是喝着手上的马提尼，并没有回应。

他的左边还有一杯，那是给明准备的，加了水果和花型冰块，甜腻的口感。

明啪嗒啪嗒地游了过来，像一只终于懂得回家的小狗，湿漉漉地攀上了的膝盖，不满道：“了，你都不下水，太无趣了。”

了撩起少年湿漉漉的额发，露出他光滑的额头，那里曾经有一道疤痕，但是现在也已经完全消失了痕迹。了忽然觉得有点失望。

“了？”少年歪了歪头，忽然看到旁边的浮板，就像条鱼一样从了的手中游走了。

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修长，在阳光下泛着近乎白色的光辉，但是手里什么都没有。

了笑了笑，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酒。

明游累了，身体都泡得起了淡淡的褶皱，但是一脸满足地趴在岸边。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屋子里的了，侧脸比他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

了，越来越帅了呢。

明翻了个身，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了的床上。柔软的大床，还有，温暖的了。

恶魔的情欲在刚睡醒的时候是最强烈的。但是明刚动了一下，了就醒了。

了的醒是瞬间的彻底清醒，不像明，现在还觉得有点迷糊。

明说：“了，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但是了打断了他，用动作。

了的手握住了明的那处，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根部和圆球。

明顿时觉得有点难堪，想动又不敢动，只好拼命将自己缩成一团，被子从他的腰上滑到了地下，明便彻底看清了了的动作。

“明，我帮你……”

了在明的耳边落下轻吻，咬上颤抖着的耳垂，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明闷哼了一声，了的呼吸落在他的额头，脸颊，最后喷洒在他的唇边。

但是了只是吻了吻他的下巴，收回了手。手上是白白的的一片。明还沉浸在余韵里有点没回过神，只能呆呆地看着了。了便笑着说，“不用谢。”

明一把捞起地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球。

被子里传来明闷闷的声音，“对不起。”

了正想下床，闻言转头，正好看到窗外灰暗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颗流星。

这样的巧合，几率近乎于零。

就好像某种天命一样。

了的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涩的不知所谓的气体，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迫使着他脱口而出，“明，答应我，不准……”

话音戛然而止。

明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问道：“不准什么？”

了背对着他，脚下是一片白色的羽毛，他觉得自己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热烈地渴求，一半冷漠地旁观。

了去看明的脸，曾经的柔弱少年五官变得锋利，带着肃杀的气势，只有眼睛，像是随时都会流泪一样，湿润而明亮。

他没有变，明没有变。

那是什么变了，这个世界吗？还是他自己呢？

明忽然滴滴答答地落下了泪。

他将被子掀开，露出精壮的身体，然后抱住了了。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了的肩膀和脖颈。熟悉的肌肤触感，和熟悉的泪水热度，明的身上带着情欲的腥味，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太阳花的味道。“明，为什么哭了。”

了被焚烧着的五脏六腑，因为明的泪水被瞬间浇灭，他的灵魂又变回了飞鸟了，回到了明的身边。

“因为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了看着窗子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还是那么地冷静与无懈可击，连眉头似乎都不曾皱起。但是明这么说了，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但了不想深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害怕了。

明的泪水还在流着，了就捧着他的脸，替他擦掉那些似乎流不完的泪。他说：“明，为别人流太多泪的话，你的心总有一天，会死掉的。”

但明还是在哭，了的两只袖子都湿透了，他只好吻住刚刚错过的对方的嘴唇，迫使明忘记哭泣。舌头上有水果和酒的味道。

明忘了呼吸，也忘了闭上眼睛。直到了与他分开，最后一滴泪才终于不堪重负，从明的眼角滑落，被了接在了手心。

了从来不会哭泣，比起泪水，他更喜欢用鲜血解决问题。明是唯一的特例。

而现在这个特例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到了下面的游泳池里，溅起好几米高的水花，在夜空中像闪闪发光的水晶。

然后上岸啪嗒啪嗒地跑到二楼，一把抱住了，颤抖地喊着了的名字：“了、了……”

了便抱住他，安抚他，替他擦干头发和身体，告诉他闭上眼睛睡一觉，明天太阳会依旧升起。

了知道自己吓到他了。

但明仍然选择留在了他身边。

他才是明天的太阳。

了想起自己只说了一半的话语，他的心又开始焦灼。

如果失去明的话……

了闭了闭眼睛，把这个假设扼杀在了脑海里。

他们会在一起的。

永远。

****

撒旦抱着不动明一半的身体，想起那夜自己将说未说的话语。

白羽飘飘扬扬地覆盖与黑羽之上，他低头只说了一句。

“不准死，不要……死。”

只是再也听不到回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