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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化】深情藏心,终为人知

**义炭

**原文地址:链接

**短,一发完。

**短篇真是让我打鸡血【cry】





 

 

 

 

“炭治郎你、跟富岗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吵呢。”

 

 

 

契机是休息时的闲聊。

 

正吃着饭团的炭治郎睁大了自己圆溜溜的眼睛,放下了拿着饭团的手。

 

 

 

 

“哎。”

 

“啊。”

 

 

 

坐在他旁边的同期的善逸慌忙捂住了嘴。好像本人也没想说出来的样子。

 

但那个动作却让他的发言越发有了真实性。即便没有这个动作,炭治郎也非常信赖这个胆小怕事但是温柔的同伴。

 

咽下了嘴里的白米块。刚刚还津津有味吃下肚的米饭,现在却失去了味道般粘稠。

 

看着自己咬过的地方,炭治郎垂下眉笑了笑。

 

 

 

 

 

“原来我有那么吵闹地在跟富岗先生搭话啊。”

 

“不是、不是搭话是鼓动……不对、那个……”

 

“鼓动?”

 

 

 

善逸不知所措地挥着手。炭治郎歪了歪头。还以为是一见面就上去搭话的他实在太吵闹的样子,看来好像不是。

 

空着的那只手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凝神去听的话,就能听到微弱的规则性声音。因为活着所以也算理所当然。

 

这个很吵是什么意思呢。

 

正想开口的炭治郎抬头,对上了对方从下往上看来的琥珀色眼睛。

 

 

 

 

 

“那啥、反正只有我能懂……所以不要在意。好吗?”

 

 

 

是焦急和不安、以及担心着炭治郎的味道。鼓励着别人不要在意的人到看上去更紧张一点。炭治郎将尚未问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吐了一口气,冷静地微笑道。

 

 

 

 

“我知道了。毕竟善逸听力很好呢。”

 

 

 

 

结束谈话后,再次解决起手中的饭团。这次倒是感受了美味。不然对作出米的人也太失礼了。看着对方细嚼慢咽的样子,善逸也松了口气。

 

 

 

 

 

 

 

而等炭治郎终于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在不久之后。

 

 

 

 

******

 

 

 

 

富岗义勇很困惑。

 

这阵子,炭治郎的样子很奇怪。

 

以前看到义勇的话,就会喊着“富岗先生!”像个看到父母的小狗仔一样奔过来。

 

喜悦之色染上脸颊,用七度灶的果实一样的圆眼睛诚心诚意地看着义勇。即便是日落瞳眸中也仿佛寄宿着光辉,丝毫不曾减弱过。那阳光般的温暖让习惯了黑夜的身体有一些不太习惯,但绝不是讨厌。

 

 

然而。

 

 

 

 

“灶门。”

 

“在。”

 

 

 

视线朝着下方,回答的声音也很小。

 

和其他队员谈话时的那份快活感到底去哪了呢。义勇在心里歪头不解。

 

比起这个。

 

义勇往前踏出一步。对方也跟着往后退了一步。再继续往前走的话,对方也依然跟着往后退。

 

义勇自然地皱起了眉。

 

 

 

“……为何,要离那么远。”

 

 

 

对峙着的义勇和炭治郎,实际上隔了有八尺远。

 

都能跨过一条小河的距离。就连不擅长与人交往的义勇都能知道不对劲。对和亲密的人说话时来说非常明显的不自然。

 

 

 

 

“啊、……”

 

 

 

炭治郎像是被弹起来一样抬起了头。脸上如同个孩子般充满了不安和焦急的表情。微微染红的圆鼓鼓的脸颊,让义勇想起了第一次遇到他的那天。

 

对面映出了义勇的脸。炭治郎紧紧闭上眼睛放弃般地大声喊道。

 

 

 

“因、因为太吵了!!”

 

 

大声喊出来的话语让鼓膜都麻痹了一下。义勇的脑髓仿佛被锐利的雷击游走了一遍。那是被同僚的少女揶揄到“被大家讨厌”以来最受冲击的一次。毫无表情变化的背面,是炭治郎的声音仿佛回声般响彻了好几次。

 

 

 

 

“对不起、我的声音……”

 

 

 

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心情,炭治郎深深低头。

 

 

“只要一在富岗先生的身边就会,因为会很吵所以我才隔了距离……做了失礼的举动。非常抱歉。”

 

 

 

弱弱的声音,叫回了正在自己内侧不停下沉的义勇的意识。

 

炭治郎说的是“我的声音”。

 

这个毫无意义的距离原因,似乎是在炭治郎那一方的样子。义勇把手环在胸前,盯着对方低着的后脑勺。

 

 

 

“……声音、吗?没有必要在意吧。”

 

 

 

年若的炭治郎的声音很高也很有张力。远远地就能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虽然音量的确很大但也没到刺耳的地步。倒不如说……、就在义勇仔细想着的时候,炭治郎摇了摇头。

 

 

 

“……是鼓动。”

 

“鼓动。”

 

“和您在一起的话,就会很响很吵。”

 

 

 

满是伤痕的手指被紧紧握住。就仿佛那里才是自己的所在之处一样,紧紧地捏住了羽织的衣角。

 

义勇的头上又多了一个问号。

 

 

 

“活着的东西会有鼓动不是很正常吗。”

 

“对的、但是也不对。”

 

“那里不对了。”

 

“呆在您身边的话会给您添麻烦的。”

 

 

 

 

坚硬的声音落在地面。随意扎起的长发摇晃了一下,义勇歪了歪头。

 

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只要是生物那么心脏会跳动就是自然道理。哪怕是人之常理之外的鬼也会有心跳。那么炭治郎的心脏无休跳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就是,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这个少年有一个很严重的误解。

 

包括现在的这个瞬间,义勇从未觉得炭治郎的生是个麻烦事而疏远过他。对反抗着这过于残酷的命运而燃烧自己一身的这个男人,义勇从未涌现过这样的感情。在两年前,从那个雪天相遇的时候开始,自己的性命便已经同这对兄妹是一体的了。

 

 

 

 

“要是不说出来的话就什么都传达不了哦、富岗先生。”

 

 

 

突然,少女的甜甜声音回响了起来。

 

 

 

“别人可没有万能到能全部看懂你的程度哦。”

 

 

 

 

想起对方仿佛铃铛一样的笑声,义勇无意识地抿起了嘴。被搭话的时候经常会不顾他人自己随意斩断话头。被无数次这样说过。但是、的确占理。如果不问出炭治郎的真意,恐怕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会继续扩大吧。

 

义勇正想开口的时候,炭治郎却猛地抬起了头。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微微眯起的眼角带着一丝红意。虽然有在笑但明显能看出来是在强颜欢笑。没有比这个更不适合他的表情了。

 

义勇的眉头越皱越紧。

 

甚至撒起了这么明显的谎言,到底是要在隐藏什么呢。

 

 

 

“那么祝您旗开得胜、武运昌隆——……”

 

 

没有去管对方礼仪得体的话语,义勇往前踏出了脚步。速战速决也是师的教导。毫无声息地在一瞬间就缩短了距离。看过来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大张,但那已经迟了。义勇的右手早就抓住了炭治郎的左手腕。

 

 

 

 

“说吧、”

 

 

 

 

义勇把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手腕拉向自己的耳边。无视掉想要把手缩回去的炭治郎的挣扎,将对方的手腕抵在了自己的耳边。靠过来的肌肤一片火热。

 

 

 

“哪里很吵。”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耳朵上。

 

仿佛泉水涌出般咕嘟咕嘟的声音敲击着鼓膜。虽然脉搏的确有些快但还算是正常范围。在规律性的鼓动声中血液在流动着。是形成了炭治郎这个人的、大河的声音。如此虚幻但又强力的生命水流声,没有人会觉得讨厌。甚至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只想就这样一直听下去。

 

 

 

 

“……我觉得、很好听。”

 

 

 

抬起眼睑,寄宿着光芒的红褐色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往上看着义勇。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近地去看这毫无阴影的眼眸了。

 

义勇抬起头,放开了抓着的手腕。远去的热度让他觉得有些寂寞,但依然面无表情地目送着。

 

 

 

“有必要的话早点去看一下医生。要是对战斗有影响怎么办。”

 

 

 

一瞬不瞬盯着义勇看的炭治郎,把自由了的左手抵在了胸前。

 

 

 

“…………好、的……但是、……”

 

 

风绕着睫毛,温柔地耷下了眼皮。炭治郎用右手盖住了满是淡淡伤痕的手指。春日气息般的空气包裹住了周边。

 

炭治郎慢慢地开出了花。

 

 

 

“富岗先生你觉得好的话、那就不必了。……没有、问题了。”

 

 

 

咚。

 

 

 

“……?”

 

 

 

身体内侧发出了声音。就像敲了一下大太鼓一样的声音,深沉而沉重。突然的鼓动让义勇眨了眨眼,用右手按住了胸口。

 

 

 

 

“富岗先生?”

 

 

 

炭治郎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义勇。声音越来越大,连对方的温暖呼唤都似乎要盖了过去。

 

结果那鼓动终于停下来,还是在和炭治郎分别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

 

 

 

 

 

 

义勇知道这个声音的真正来源,还要在很久之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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