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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炭】秘密(二)

**善炭

**善逸第一视角

**剧情魔改,假设师兄不是在无限城遇到

**前篇地址:

 

 




**

 



“善逸,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哎?”

 

炭治郎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就被伊之助挥过来的木棒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袋上。

我倒下来,看着视线里湛蓝的天空和白云像螺旋一样扭曲起来,找不到焦点,耳边却一直回响着倒下来之前炭治郎问的问题。

我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但我感受不到疼痛,甚至忘了哭闹。

炭治郎知道了吗。他知道了我那些卑劣的感情了吗。

我脑子里的恐慌像洪水一样迅速涨起,我仿佛掉入无边无际的大海,只觉得窒息。

我的视线上方突然出现了一脸焦急的炭治郎,拼命地动着嘴在说着什么的样子。我眨了眨眼,勉强在耳鸣声中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似乎是在问我有没有事的样子。

伊之助站在后面,猪头套的鼻子处正哼哧哼哧地喷着气,一副老子没错是这家伙太弱的大爷样。

我听到自己“啊”了一声。

“啊?”炭治郎也跟着我重复了一遍。

“好————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捂着脑袋的我猛地在地上翻滚起来。刚刚因为太震惊而被忽视掉的疼痛在看到炭治郎的同时和我的理智一起回归了。

“善逸!你先冷静一下!你……啊、”炭治郎手忙脚乱地想要按住我,反而被我一把扑倒在地。我一边眼泪直流一边觉得心里委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含糊不清地喊了声“炭治郎”就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

“嘶!……”炭治郎在我耳边痛呼了一声,又喘了几下,声音不如平时那般清冽,到和我梦里的有几番相似。我猛地回神,在身后伊之助和小葵他们的拉扯下,终于松开了嘴。

“纹一你这家伙!……”眼看伊之助的正义铁拳就要落到我马上就要二次受伤的脑袋上时,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叱阻止了他。

“住手!”

蝶屋的主人——蝴蝶忍像只蝴蝶一样轻盈地从屋顶落了下来。

蝴蝶羽织随着忍的动作缓缓垂下。她微笑着扫过伊之助离我的脑袋只有几毫米的拳头,我沾满泪水和灰尘的脸,然后是被我压在身下脖子上还有一个牙印的炭治郎,我似乎看到她的额头冒出了青筋。

“不要给我添加多余的工作,好吗?”忍先是对着伊之助说道。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虽然忍小姐的声音依然很温柔,但是眼睛根本没在笑啊喂。我旁边的伊之助都因为动物的直觉僵硬在那里了啊喂。

“然后,善逸。”

“在!”被叫到名字的我刷地挺直了背。

“你、”忍歪了歪头,“要不要先从炭治郎身上下来?”

“哎。”“哎?”

我和炭治郎同时发出了声音,但显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炭治郎肯定不知道我一只腿插在他双腿间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只好悻悻然地拉起炭治郎两个人一起正座。

“对不起,忍小姐。给你添麻烦了。”炭治郎捂着脖子上的牙印虔诚地认错道。我在旁边拼命点头附和。

忍叹了口气,“活泼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也要有限度才行。这次就先放过你们。”

太好了!我正想松口气的时候。

“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忍的嘴角勾了起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哦。”

糟糕,眼睛还是没在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忍小姐的眼睛扫了我一眼。

 

 

 

**

 

 

 

“炭治郎,对不起。”

我看着炭治郎脖子上的绷带,内疚地说道。

炭治郎摇了摇头,笑着摸了摸我耷拉着的脑袋,“没事的啦。善逸你刚刚也是因为很痛对不?倒不如说与其让你咬到自己舌头,咬我还是轻了的呢。”

”原来权八郎你喜欢被咬吗?!那我也要来一口!”不知道理解错到哪里去的伊之助摘下猪头套露出他一口整齐的白牙,啊呜一声就咬住了炭治郎的额头。

呃,我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

伊之助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张会被误认为是女孩子的脸扭曲成了包子皮上的褶皱,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估计是为什么你头这么铁之类的。这不废话吗,如果炭治郎能当上柱的话,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头柱好吗。我敢打包票,石头都没有炭治郎的头硬的说。

“伊、伊之助你没事吧?……”炭治郎擦掉脸上的口水,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让我看一下。啊。”

伊之助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但也还是老实地顺着炭治郎的意思“啊”的张开了嘴。

“嗯,应该没什么大碍。”炭治郎试着碰了碰对方的牙齿,安心道。

伊之助哼了一声,却很快就把猪头套戴了回去。

我瞥到他通红的耳朵,听到他胸腔里乱了频率的心跳,然后咬了一口手里小葵她们送过来的包子。

本该吃起来甜甜的豆沙馅。

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酸味。

 

 

 

** 

 

 

 

可能是阳光太好,也可能是最近积攒下来的疲劳,解决了所有包子的伊之助很快就呼哧呼哧地睡着了。炭治郎给他披了件羽织,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

“炭治郎。”

“嗯?”

“刚刚那个问题、是我听错了吗?”我捏着自己的手指,有点不敢看他,只是闷声问道。

“嗯?啊、对了,因为刚刚的骚乱差点忘了,善逸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的心又跳了一下,但是炭治郎的声音实在太平淡了,仿佛这只是个今天吃什么一样的问题,让我忍不住想要抬头去看他。

炭治郎的眼睛很大,也很圆,当他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眼里似乎永远只有你。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齿缝中挤出这个问题。生怕自己快速跳动着的心脏会从嘴里吐出。

“因为、”炭治郎眯起眼睛,动了动鼻子,“善逸你身上有股,花蜜一样的味道。”啊,但是偶尔不知道为什么也会很苦涩就是了。补充了这句话的炭治郎摸了摸我的头,似乎是想安慰我。

“善逸你碰到女孩子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味道哦。不过,最近似乎不太一样。”

“哎?”

“怎么说呢。”炭治郎歪了歪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敲了下自己的手心,“虽然都是花,如果以前是春天一样的味道,那现在的就是秋天和冬天一样的味道。”

我:“……”

我:“炭治郎,这个比喻,有点难懂。”

“啊哈哈、果然还是有点难懂吗。”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了我继续道,“不过不用回答也可以的哦,善逸想要幸福的家庭对吗,你一定会找到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隐藏在恐慌下的那一丝丝期待也荡然无存。我放弃般地侧躺下来,枕在了炭治郎的大腿上。

“善逸?”

炭治郎非常自然地撩起我的刘海碰了碰我的额头。该说是长男特有的性质吗,实在太擅长照顾人了吧。

我拉过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伤痕累累的掌心,但是分外安心。

那一瞬间我似乎被太阳的味道所蛊惑,嘴巴自己动了起来。

“炭治郎,我喜欢你。”

像呼吸一样自然流出的话语。

炭治郎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嗯,我也喜欢你哦。”

像呼吸一样自然得到的回应。

我闭上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

 

喜欢你的人是我。

可为什么不能只是我。

 

我听到我心里的野兽如是说。

 

 

**

 

 

 

 

 

“呐,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坐在树下,双眼空洞地看着头顶的月光从树缝中洒落下来,说完这句话后忍不住又喷出了一口血。

麻雀在我手边跳来跳去,我却连去摸它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远处的空地上横卧着一颗头,正在一点一点化灰而散。那怨恨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因为我好像看到了爷爷在河的另一边大声地说着什么。我想笑,又想哭,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露出了什么表情,最后只好对着那颗头做了个口型,“永别了,师兄。”

 

今天不是个幸运日子。

好不容易结束久违的单独任务,却在归程途中碰到了我那个已经当上上弦鬼的师兄。

我把泪水和血一起吞下了肚,在最后一刻用自创的招式终于割下了他的头。我无法想象爷爷切腹时感受到的痛苦,但我到底完成了他的心愿,没有让他蒙羞。

虽然我马上就要死了。到时候见到他,应该会被怒骂一顿吧。

“啾啾啾啾啾!”麻雀飞到我的头上,拼命地啄着我的头发,好像是想让我起来找人求助。但说实话,我的手脚已经没有知觉,我的意识也已经开始飘荡了。

我忽然想起有天晚上,山上特别的冷,我和炭治郎都没有准备足够的衣服,只好生了火,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冰凉的手脚都渐渐有了温度。真是奇怪。明明炭治郎就不在我身边,也许我也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说起来,忍小姐是不是说过,一个人冷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会觉得热来着。

那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炭治郎,也一定是我的幻觉吧。

我缓缓吐出撑到现在的最后一口气,张了张嘴,说出了那句我说过了无数遍的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唇上似乎传来了什么轻柔的触感。

美好得让我只想落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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